军守卫,其余的人在枣林村中收集柴草,在空地上点去火把,再让那些大角拖了树枝在村里奔驰,做出一番声势来。
辎兵们听了索隐的安排,面面相觑,过了一阵子,一名辎兵好心地挤到他面前说:“十一个人够干啥的?咱们以前走马帮的时候看见十来个山贼也不害怕啊!也是有刀有枪的。”索隐脸一红,他这个办法,冲进去的人基本就死定了,纯粹是有心保全几个弟兄。他又不善于说谎,急道:“你们那么点年纪,刀不能刀,箭不能箭,都冲进去也不过是白白送死。”那名辎兵脖子一梗,“咱们走了这古道出来,死也死过一回了,还怕什么?要是怕死就躲青石城里不出来了。脑袋掉了……脑袋掉了……”他毕竟不是常常豪迈,一时居然想不起来下面半句,还是有人接口说:“碗大个疤!”他点头说:“就是!碗大个疤!咱们还有那么多火把蜡烛,装在大角身上一道冲进去放把火烧开了,死也死得痛快!”索隐默然一刻,问那辎兵:“你叫什么名字?”这一路艰险不断,哪里顾得上跟辎兵们交谈?队伍中的人,还有一多半的名字他叫不出来。
那辎兵头一昂,说:“云中云飞扬。”索隐一愣,喃喃道:“这名字好长……”云飞扬气急败坏地辩解:“云中人氏嘛!”索隐不由笑了,说:“开个玩笑你就着急。云飞扬,你这名字好大气派,果然有道理。”他环视辎兵们一圈,“这样我们就都杀进去?”辎兵们齐齐点头。
索隐肃容用手指敲了敲胸甲,临夏堂出征时候的热血又涌动起来。现在不能大声呼喝“依然在”,那份心情却是一样的。
起先是一阵混乱,哭喊声中,东南角亮起了第一道火光,紧接着是西南角。不知道路牵机是怎样做到这一点的,但是微弱的火光从枣林仓的两边同时开始跳动。
索隐挥手示意,辎兵们也点燃了一支支的火把和柴草堆。枣林村中的土路上,三五步就是一堆火,接连被铺在地上的长长烛芯点燃,猛一看似乎大半个村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