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给小公爵派出些援军吧。”“我再斟酌一番。”……比利提斯中部山区北端,海舒里之南,一座山丘。泽罗姆西斯站在悬崖上,一语不发。他出行前精心打理的一身衣着原本整洁而风度非凡,精心设计的每一处细节都有着自己的含义,而现在,褶皱与污渍爬满了它。他未必不想多整理一番,但这段时间的行军作战真的让他找不出时间来做这些。这座山崖朝向北方。他站在悬崖上,静静地看着东北方丝带般绵延的枯然河,它在山岭包夹下的平原里静谧地流淌,过了好久,泽罗姆西斯·莱恩转而望向南方。这段时间的转战中,这是他第三次站在这里眺望。“公爵大人,撤吧。”身后,他的骑士徒劳地劝说着。卡赛利亚的援军还是没有到。泽罗姆西斯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着,直到日头偏西。“公爵,再不走就赶不上大部队了。”库塔伊希伯爵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劝说道。“我知道。”他说。终于,一杆在风中高傲舞动的旗帜绕过枯然河旁的一座平凡山丘出现在两人眼前,旗帜之下,甲兵绵延而去,不知尽头。鲜红的旗帜上,是金色斧盾的纹样。这是北格诺尼亚公国诺斯达尔家族的家徽。“走吧。”泽罗姆西斯冷冷地转过身,他随手竖起风衣的领口,大步离开。最后留在他身边的骑士们也无言地跟随过去。这一天,在诺斯达尔家族率领的北格诺尼亚援军近在咫尺而卡赛利亚方面没有丝毫音讯的情况下,杀入北格诺尼亚干预军控制区的比利提斯军队再也坚持不住,无奈向南退兵。一日前,拉科赛人在回烟岭战败于库尔斯特和苏兹萨拉的两位同侯爵之手,撤退归国。……沃尔纳,乌尔法内城,总督府邸。按照旧的计划,夏丹汗国的总督扎木花拉此时此刻应该已经在征讨不死军的路上了,但此时此刻,他还是在城市里过和平的生活。当然,这几天他的心情一点都不好就是了。连续好几天他的脸上都只有冰冷和愤懑,他不愿意和人多说话,往日交际各届精英的维稳活动他也全部推了。他坐在桌前,认真翻阅文书。忽然,他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