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挑起那根筷子,对着屁股一一比划,指谁屁股,谁身子就是一颤。
“要不要入乡随俗一把?”李达摸着下巴道。
“五爷,大嫂说了,你这犯的事好像有点大,连陈老大都捞不出你,”朱矮子小声的道。
“废话,”李达叹了口气,阳司抓的人,谁敢放啊,就是不知道他们要拿自己怎么办。
脚步声匆匆响起,李达在这里造成的动静成功的引起了外面的注意,一伙皂袍衙役硬生生冲了进来,当头的一个厉声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轮的到你们撒野,都铐起来!”
朱矮子梗着脖子要说些什么,却被李达拉住,民不跟官斗,哪怕是漕帮人也一样,况且这里是对方的地盘。
监狱私自斗殴是一回事,殴打狱吏,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一伙人顺利的被拷上了械具,贴着墙角站,颇有些上学被罚站的气氛。
在古代,缚手的叫梏,即木制的手铐,束脚的叫桎,即脚栲,梏在唐朝后统称杻。
所以杜甫有一句诗是这么说的,‘眼前列梏械,背后吹笙竽,’他老人家也是个懂行的人。
至于锁镣(套头的铁锁链),枷(脖子上挂个木坂),这种游行示众的刑具,还不是李达这种才入行的小萌新用的层次。
当然,就是因为没有械具,两方人马才有闲功夫在狱中斗殴,不然最重的三百斤大枷一上,或者直接在衙门口给你玩个站笼,火辣辣的太阳,众人围观,想死的心都有了,哪还有功夫开展监狱大佬争夺战。
“曹爷,是他们先动手的,您看我这伤!”
那个被揍的鼻涕流血大汉狱霸的凶悍气质一消,腆着脸,躬身弯腰,活像只哈巴狗。
“谁是李达?”曹狱吏冷森森的问。
“我,”李达好学生般的举起了手。
“跟我走!”
李达叹了口气,乖乖跟了上去,人在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