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则逃回来两千七百余人,也主要是许尔显带回来的那批。其他的,如果守不住广州,估计和城内的家人这一辈子也未必能够再见得一回了。
乘着快马赶到西城墙,这两日从城头上向外看去,只说旗号,大致是李定国所部负责包围广州城西和城北,陈凯所部则负责包围广州城东和城南。具体些的,南面的珠江之上,也有些粤西明军陈奇策、李常荣等部的水师,李定国那边也有些诸如王兴、周金汤、邓耀等部的粤西明军,而陈凯在负责包围城东的同时,城东北方向的结合部也多是陈凯的人马。现如今,两支明军已经将这座天南重镇如同是饺子馅儿一般包在了里面,大概就等着下锅呢。
细细观望,听了听守卫西城墙的负责军官的报告,耿继茂已经绕城一周了,对于整个包围圈的变化在脑海中又有了新的一重更新。
尚可喜和朱马喇出征后,耿继茂便全权负责起了广州的防务。起初时,他每日用事,仅仅是比早前的两年稍加振作一些,但主要的事务依旧是由那些藩兵军官们来负责,而他则更多的是把控全局。
他的身子不好,用旁人的话说是被陈凯吓破胆了,所以身子始终恢复不起来。但是真正为其诊治的郎中却很清楚,说到底耿继茂还是心病——对于败给文官的羞耻,再加上介怀旁人的眼光,尤其是清廷对他的感官,这使得他的心境始终充满了颓废、消极的情绪,直接便影响在了伤病的恢复上面。
越是得病,就越要积极面对,这样对身体恢复是有好处的。后世的医学这么看,中国古代的郎中们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心病还需心药医,耿继茂的心病自然并非是他们这些郎中所能够医得好的。
这样的情状,直到清军兵败江门的第一个消息传回来,在所有人的不可置信当中,耿继茂却率先行动了起来,以着其悲观的看法来应对此事,反倒是立刻就成了这广州城的主心骨。
调集东莞、增城、三水、从化、清远五县的绿营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