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维新当即便陷入到深思之中,他本人便是如马吉翔口中那般的云南人,将祖宗庐墓抛弃与鞑子,是万万不愿的。
见得一击得手,马吉翔连忙乘胜追击:“就算没有愚兄方才所言的假想,朝廷一路完整无缺的入了川,到夔东与之汇合的可不是旁人,正是那些祸乱天下,将烈皇逼死的闯贼,天知道那些家伙是否贼性不改。届时,忠良如晋王殿下,也难免要分心防备着他们,于社稷又有什么好处?况且,就算夔东众将真的改邪归正了,他们在那里盘踞多年,早已是地头蛇了,皇上初到,必然要有所倚重,加官晋爵是少不了的。到时候,如刘体纯、袁宗第、郝摇旗那等货色,也能与晋王殿下并列称王,岂不荒唐!”
出身晋藩的文官们多是如金维新这般亲眼见证着李定国建立那些丰功伟业的,对于李定国的军事能力,他们有着远超旁人的迷信,可以称之为是一种信念,甚至是信仰。
在他们眼里,莫说是孙可望、刘文秀这两个曾与李定国并列大西四大王子的藩王,就算是如今风头正劲的郑成功也不过如此。用金维新私底下的话说:“赐姓不过是运气好,招揽到了尚在微末时的陈制军,仗着陈制军的神机妙算才有了今日成就。想当初陈制军配合殿下收复广东,就连尚可喜那样的老狐狸都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若是陈制军始终为殿下出谋划策,辅以我等从旁协助,今时今日,朝廷搞不好已然收复两京了,怎可能还在那东南一隅磨磨蹭蹭?”
多年来,金维新始终是坚定的“凯吹”。不仅仅是广州城下的交情,更重要的是陈凯走通了一条从幕僚逐步升迁到封疆大吏的道路,并且凭着那些辉煌的战绩让世人对此无话可说。这让同等身份处境的他们在仕途上可以走得更顺,可以减少很多来自那些进士出身的官员们的白眼和阻碍。
吹陈凯,就是变相的吹他们自己,这便是他们吹捧陈凯、贬低郑成功的底层逻辑。但说得多了,便更认定了是郑成功因人成事。话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