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运粮必定会受到不小的干扰。更何况,浙江全面失守已经不可避免,在明军兵锋之下的南直隶又能给湖广运来多少粮食?
洪承畴发信的时候,多尼他们刚抵达昆明没过多久,通知洪承畴昆明仓储的书信倒是上路了。可是从长沙到昆明,两千六七百里地的距离,搞不好两个信使在路上还碰上过呢,却没办法立刻让洪承畴知晓永历的热情好客。
粮食的问题暂时倒不是问题了,可半年之后又当如何。济度在衢州时坐拥如此大军尚且被明军打得大败,虽说他们还不知道损失几何,但是对于济度能否守住杭州、乃至是南京,他们更不敢抱有多大的希望。而云南这地方摆明了是刮不住来多少油水的,洪承畴的湖广也不可能独立支持得起这支灭国大军,难不成到时候一起饿死了事?
信,是多尼十天前就接到的,这也是他为什么着急忙慌的亲提大军追赶吴三桂和赵布泰的原因所在。
否则的话,以吴三桂和赵布泰为锋矢,他最多只要带着部分八旗军作为后劲,其余的部队完全可以分散控制各处要点,避免其他的明军威胁到清军的粮道。而不似现在这般,只留下他的副手多罗平郡王罗可铎和宗室镶蓝旗满洲固山额真罗托分别守卫昆明和大理这两处相隔六百里之遥的枢纽,而将沿途大量府县都只留下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藩兵和绿营兵守卫。
“那个姓陈的蛮子也是少见的诡计多端,现在郑亲王又败了,洪承畴那奴才只怕未必守得住湖广。”
“那也得先打穿了江西再说,达素不是一直号称名将吗,现在不正好让大伙儿瞧瞧?”
“就是嘛,洪承畴那奴才把西南经标全扣下来了,就派了一万来个从湖广各地搜罗来的绿营兵。哦,对了,本贝勒还冤枉他了,他还把马鹞子派了过来,还有那二百来个扔瓶子罐子的绿营兵。”
“好嘛,贝勒爷,这个呀,奴才我可听说了,洪承畴那奴才管那些绿营兵叫投弹手,好像是跟那个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