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缓缓笑道:“久闻秦家好门风,男子四十无子才纳妾,为此休妻是上下几代都没出过的事儿。咱们两家自来亲近,眼下只当秦夫人是说笑而已。”随后扶额想了一想,“明宇是哪一年生人?我竟记不太清楚了。”
秦夫人先是一哽。要是按照听方才说辞,自己早就在多年前被秦家休弃,哪里还有如今的情形。随后却是不以为意,散漫一笑,“事情因人而异。门不当户不对在先,无子在后,休弃都算便宜了她。”
宁氏目光一冷,定定看住秦夫人,“秦夫人便是与袭家生了罅隙,这般说辞也不该随意出口。门不当户不对?你与秦家那时候就真的算是门当户对?你家老六的婚事,是秦老太爷做主的,眼下这话是连老太爷一并责怪了进去?这事儿我倒是头一次听闻,”她转头看向香芷旋,“秦老太爷等着你过去给他请安呢,你陪着他老人家说话的时候,要是有必要,不妨将这话与他提一提。”
“随意你们怎样。”秦夫人浑不在意,“我从来就是这个态度,也不怕谁知道。再者,就算咱们两家的女眷吵翻了天,爷们儿在外还是要站在一处。当然了,如今袭家又陷入风波之中,你们逼着我请求夫君、勒令儿子抽身退出看热闹也不是不行,我还要好好儿谢谢你们呢。”末了,笑笑地道,“我今日还把话撂这儿了,日后你们来一次,我就好生惩戒儿媳妇一次。”她看向宁氏,“你兢兢业业半生才落得个好名声,舍得丢下?你那儿媳妇也是在贵妇中间初露头角,何必让她更加底气不足?”
宁氏不屑地冷笑,简直懒得跟秦夫人说话了。她觉得这人已经彻底钻进了牛角尖儿,重话是不方便说的,可要是轻描淡写的应对,一时间还真没合适的措辞。
香芷旋则是不慌不忙又语气柔和地把话接了过去:“品行好才能名声好,这无需赘言,我婆婆要不是品行高洁,得不到公认的好名声。哪个人都不傻,都明白名声好的人便是偶有过激之举,也必是被人百般激怒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