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挥了挥手:“他们离开已经十二天,差不多该回来了。他们回来后,把东西放下,你们就全都可以走人了。”“这是在下逐客令?”周大夫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我们好心好意来通风报信,你们就是这样报答我们?”谢小玉哈哈一笑,然后一脸鄙夷地说道:“看,伪君子的嘴脸露出来了。表面上急公好义,实际上是有目的而来,想要别人报答,最好是别人有什么就让你们拿什么。”朝着地上啐了一口,谢小玉继续骂道:“和你们比起来,我更喜欢信乐堂。那是一帮真小人,他们得了消息只会拿来和我做交易,两边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要是谈不拢,他们立刻拍屁股走人。你们不一样,先把消息说出来,似乎没想过什么好处,私底下把自己当作救命恩人,认定对方应该结草衔环,把所有东西都献出来。”“你……你……”周大夫气得双手发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他们确实是这样想的。“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为什么我明知道安阳刘家在背后捣鬼,仍旧打算接受征召。”谢小玉干脆有什么说什么:“我不想接受你们的‘好意’。”话说得很绝,点明他不承认什么救命之恩,忠义堂只是通风报信罢了,没什么了不起。周大夫想反驳,但是话到了嘴边却感到心虚。官府上上下下已经有不少人知道土蛮开始聚集,没有忠义堂通风报信,信乐堂晚几天也会跑过来。“你们不会认为我像李光宗那么傻吧?用一部残缺得离谱的功法换走一株七宝紫芝,还让李光宗感恩戴德二十多年。”谢小玉不无讥讽地说道。周大夫心头一惊,他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李光宗对他们不冷不热,而且去了一趟忠义堂之后,丝毫没有回归堂口的意思。原本他们都认为李光宗攀上了高枝变得目中无人,却没想到是当年那件事的后遗症。他当然不觉得当年做错了。普通人在修士的眼里只是蝼蚁,普通帮众在他们眼里也只是小卒,对方拿过来的东西叫“供奉”,他们拿出去的东西叫“赏赐”,根本不可能对等。问题是,一只蝼蚁、一个小卒突然变成和他们平起平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