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手改扮的。‘画眉鸟’这三个字,只不过是他的化名,而且此人说不定还是胡大侠的相识,是以才不愿被胡大侠看到他的本来面目。”
胡铁花道:“我也早已想到这一点了,所以才逼他将蒙面的黑巾掀起来,但我却又实在想不出我的朋友中有这么一个人。”
戴独行道:“还有一点,老朽也觉得很奇怪!”
胡铁花道:“噢!”
戴独行道:“此人既无害胡大侠之意,为何要引胡大侠来追他呢?”
胡铁花怔了怔,忽然觉得全身都凉了,不禁失声道:“不好,这只怕是他的调虎离山之计!”
戴独行动容道:“什么调虎离山之计?”
胡铁花已来不及回答他这句话,连招呼都未打,就飞也似的走了,只因他已想到楚留香此刻处境之危险。
只不过,他现在才想到,已经太迟了。
窗子没有关,猫已死了,一阵寒风卷入了窗户,卷起了桌上的纸条,吹熄了灯。
这屋子有灯光时已是那么黯淡凄凉,此刻骤然黑暗下来,就更显得说不出的悲惨萧索。
邻院隐约有歌声传来,唱的仿佛是李后主的词曲。
作客异乡,投宿逆旅,在这冷清清的雨夜里,喝一杯淡淡的竹叶青,听听抱琵琶的歌妓唱两曲动人的小调,本是人生难得几回享受。
可是她们为什么偏偏要唱李后主的词呢?
难道这些人前强笑,背人弹泪的女孩子,要将心里的哀怨,藉这亡国之主的凄婉之词唱出来么?
楚留香就和桌上的死猫一样,躺在床上动也不动。他此刻的遭遇,是否也和那绝世才人,末路王孙有几分相似呢?
就在这时,突有一条人影掠到窗前。
这人也穿着一件极紧身的黑衣,脸上也有黑巾蒙面,行动之间,就如狸猫般轻捷无声。
他背上以十字带绑着个剑鞘,长剑却早已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