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含笑施礼,道:“齐古阿塔。”
他叽哩咕噜说了一大篇,说的正是大漠上牧民相见时,通常请安问好的话,他苦练了许久,自觉说得已经很标准了。
谁知这人却像是一个字也听不懂,又瞪了他半晌,忽然道:“各位是从哪里来的?要到哪里去?”
他说的反而是标准的官话。
楚留香只有苦笑,道:“在下等来自张家口,到这里本为的是做些小买卖,谁知人生地不熟,不但将驼马都失散了,而且人也受了伤,所以……”
他不停地说着,那人只是淡淡的瞧着,他既不顶嘴,也不来辩驳,但楚留香自己却说不下去了。
他自己也发现说的这些话,实在难令人相信。
他们这八个人,有男有女,有丑有俊,但无论要谁来看,也不会相信他们其中有一个是做生意买卖的。
楚留香叹了气,道:“实不相瞒,在下等都是中原武林中人,此番出关,为的本是寻找三个朋友,谁知却节外生枝,遇着了一些烦事。”
他这次说的倒句句都是实话,怎奈这些人还是只冷冷的瞧着他,还是连一个字都不愿相信。
那青胡子的利眼又在他们面上一转,沉声道:“各位遇着的是什么麻烦事?”
楚留香道:“这件事说来话长,而且和各位无关……”
青胡子厉声道:“你怎知道和我等无关?此间纵横数千里内外,无论哪里,无论发生了什么事,说不定都和我等有些关系。”
楚留香道:“哦……却不知各位是什么人?是……”
青胡子喝道:“现在我在问你的话,不是你在问我。”
楚留香已发觉这人难对付得很,也忍不住开始摸鼻子,这是他的老毛病,胡铁花也是被他传染的。
青胡子忽然指着一点红和曲无容,厉声道:“这两人受伤都不久,是谁伤了他们?”
胡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