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上喝茶的蔡煌,放下手中的茶杯,挑起眼帘,看向那名水军将官,似笑非笑地问道:“是谁告诉的你,叛军投降后,我方就一定要接降?”
“这……”
“回去,告诉你们张将军,继续进攻,直至东海水军无一人尚存,这是将令,不得违抗。”说完话,蔡煌又白了水军将官一眼,重新拿起茶杯,慢悠悠地继续喝着茶水。
“蔡……蔡将军……”
这次蔡煌连看都没看他,头也不抬的挥了挥手。水军将官无奈,只能告退,回到东南水军后,将蔡煌的坚决转达给了张峦。
张峦和在场的众将听后,无不是脸色大变。李瑛气得跺了跺脚,沉声说道:“蔡煌只是兵团长,凭什么能命令我们水军?简直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如果殿下在这……”
“如果殿下在这,情况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张峦轻叹口气,看向李瑛,说道:“你也说了,蔡煌只是一个兵团长,数万之众的东海水军投降,他有什么资格不接纳,又有什么资格下令,把东海水军赶尽杀绝。”蔡煌背后的靠山和依仗,其实就是上官秀,如果没有上官秀在背后支持他,他有胆子这么做吗?那可是好几万条的人命,他一个人能背得起吗?
张峦没有把话挑明,但在场的众将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人们都不再言语了,包括性情冲动的李瑛在内,如果这是上官秀的授意,那么,根本没人能改变得了。
过了许久,一名将官清了清喉咙,小心翼翼地问道:“将军,那……那我们现在还要不要继续进攻东海水军?”
张峦苦笑,反问道:“可想步东海水军之后尘?”通过贞郡军坚决不肯接降这件事,已完全暴露出上官秀对叛军的恨之入骨和深恶痛绝,现在再回想东南水军,张峦都禁不住一阵阵后怕,现在来看,殿下当初能接纳东南水军的倒戈,是发了多大的善心,下了多大的决定。
他的话,让在场的主将都清楚的明白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