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奶娘忙低声应道:“闹了一阵子,刚刚才睡着。”
香芷旋颔首,放轻脚步,进到室内。
袭朗侧身宽大的竹编的躺椅上,闭目睡着,手里握着一把折扇。
宛姐儿则睡在他臂弯。
居然睡在了躺椅上?
香芷旋有些无奈。无意间瞥见桌案上有一幅字画,便过去看看。
画上,是宛姐儿坐在大炕上甜美的笑着的样子。看手法,是他画的。
她不自觉地被画感染了情绪,弯唇浅笑。
那边的宛姐儿发出委屈的咕哝声,她连忙侧目望过去。
睡得半梦半醒的袭朗立刻轻拍着女儿,随后轻摇折扇,给女儿扇风纳凉。
宛姐儿却是不依,哭了起来。
袭朗转身平躺,熟门熟路地将女儿抱起来,放在胸膛上,摇扇的幅度略略大了一些。全程都未睁眼。
宛姐儿先是侧着身形,随后趴在了父亲身上,片刻后,不再哭泣,安然入睡。
香芷旋看得一愣一愣的。
有这么娇惯孩子的人么?
不像话——她腹诽着。
往后他每日早出晚归,宛姐儿这坏习惯让谁来纠正?——她总不可能让女儿睡在自己身上的。
——谁敢说这是好习惯,她肯定跟谁急。
真是……她扶额。
随后的日子,袭朗与宛姐儿每晚的光景就是这么打发掉的。
袭朗每晚的时间,是属于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