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袭朗命人去香家递话的事情,她是在大嫂过来的时候才听说的。那时候是什么心情呢?说不清楚。只是清楚,他关注她每日接触的人,并关注她为之生出的情绪,且帮她清除掉不该有的烦扰。
那已不是他当初一句不辜负或是先前一句喜欢可以诠释的了。
香大太太必然已经知道袭府是不欢迎自己的。明知如此还是上门来,必然有要紧的事。
可是,还能有什么事呢?
香芷旋实在是想不到。
她这边满腹狐疑的时候,宁氏也觉着奇怪。
她满面含笑地将香家大太太迎到房里,心想这人不去找老四媳妇,怎么找到了自己头上?到底是为什么事?难不成是想跟她合计着算计老四媳妇手里的钱财?也不可能,傻子都明白,她要是有那份心,还用等到今日?早就不自量力地行事了。
香大太太与宁氏寒暄一阵子,瞥过在房里服侍的丫鬟,面露难色地笑着。
宁氏闻音知雅,立即将几个丫鬟遣了下去,和声问道:“有什么事要与我说?”
香大太太这才说出来意:“不瞒您说,早先三姑爷便命人递话到了我们家,让我没事少登袭家的门。可是……眼下有一桩事,我必须要登门说明白,求您给拿个主意。若是找芷旋,她怕是当下听了就生气,无从商量对策……”话是越说越底气不足,到最后,声音已是低不可闻。
宁氏微微蹙眉,“是什么事?”肯定不是好事了,不然,以香家大太太那种人品,不至于心虚到这地步。
香大太太的手攥紧了帕子,头颅低垂,片刻后才道:“是、是芷旋出嫁前,曾与别家互换了信物,定过亲事。如今,那家人到了京城,那家的公子也进了国子监进学……昨日去找过我,问我为何悔弃婚约……”
宁氏听了,素手握成了拳,心底有了火气,之后便飞快地转动脑筋,分析着这件事,“依我看,老四媳妇都不知道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