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映凡又凝眸看向香芷旋,发现对面这女子的目光仍如之前,初看只觉清明似水,再看便会发现,那眼波像是月下寒泉。
上次相见,虽说香芷旋咄咄逼人,眼神却不是这般的从她骨子里透着冷冽。
她知道因何而起——“夫人与宁大小姐果然是交情匪浅。”
香芷旋笑着凝住她,“是。我到底是比不得淮南王府里的人。”
夏映凡再度错转视线,“妾身已来了,夫人若是为宁大小姐不平,随意发落便是。”
“没那份闲心做那叫人鄙弃的事。”
“……”夏映凡知道,正常情况下,她应该松一口气,起码自己今日能够平安走出袭府。却偏偏轻松不起来,那句话的语气……实在是叫人难以消受。
“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香芷旋语气流露出一点儿慵懒,“说说你吧?可以的话,告诉我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不可以的话,就说说你调香、养花、音律是跟谁学的。都不想说的话,你就随意编排一段,我只当听了段儿评书。”语必吩咐丫鬟将宴息间的美人榻搬来,“枯坐着无趣。”还对夏映凡歉意地一笑,“今日想不失礼是不行了,每日午间都要睡一个时辰,今日午间却有点儿事情。”
“是妾身上门叨扰,夫人不见外,我心里也安稳一些。”夏映凡等香芷旋倚在美人靠上,才说起了关于自己的一些事,“那些雕虫小技,都是自幼开始跟我娘——跟我姨娘学的。”
“你那还叫雕虫小技的话,怎样才算的出奇?”香芷旋扯扯嘴角,手撑着头望着夏映凡。
夏映凡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似是而非地一笑,没说话。实在是没法子回答。
香芷旋神色认真地道:“你对生母的称谓总是混淆不清,可见情分很深,不是对着我这外人,你也不会纠正。情分那么深,怎么没随她的姓?还冠着夏家姓氏,所为何来?”
夏映凡自嘲一笑,“小孩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