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张张嘴巴,但又一副不敢说的样子。
“医生,你是好人,我不想连累你,袍哥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那你们就忍气吞声地被这么欺负?”
“工钱不想要了?何勇白挨刀子了?男人的骨气呢!”
别人欺负你,你不当场还手,那这个人下次还得欺负你。
当初我读书的时候被陈虎欺负,如果我不硬刚上去,或许我现在还是个怂货。
“他们给了我们一半工钱让我们滚蛋,如果我们再去闹的话,那一半工钱都别想要了,我们没背景没实力,惹不起,只能这样了......”
老黑无奈地叹了口气。
眼里还满是惶恐和不安,他的摇杆弯得厉害,不是那种常年干体力活被压弯的,而是那种被人轻视惯了,习惯性地弯腰低人一等。
“砍你们的袍哥,现在在哪儿呢?”
我没有说话,看着手中皱巴巴的大前门。
或许是出于心中的同情,又或许是出于那股压不住的正义。
“医生,要不还是算了吧,你打不过他们的......”
“算了?”
“你不回家过年了?你孩子不要学费了?你老婆女儿不要新衣服了?你老娘明年不养小猪仔了?”
老黑听后,心中也燃起了复仇之火。
他捏紧了拳头,心一横朝我说道:“我带你去,他们应该还没走。”
我跟着老黑走出了诊所。
距离诊所两三公里外的一个工地上,停放着几辆霸气的路虎,我抬头看了看,这工地在这儿建新小区,都快封顶了,路面也铺好了,就差绿化一下就能交付了。
基本上是处于完工状态。
小区完工了,就赶民工走了。
老黑熟练地带着我拐进了一个简易的铁皮工棚。
棚子里面传来吃酒和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