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唇,料想他肯定在外面不知吹了多久的冷风,夜间的室外是那么冷,他为什么不找个暖和的地方待着,偏偏要这么不爱惜自己。
“就觉得一直麻烦你挺不好的……”周炳文捏着衣服上冰冷的面料,就不可抑制的想到那份被丢弃的石锅饭,施安湳肯定没吃饭,没吃饭身体就不会暖和,然后又吹了冷风……
“你麻烦我的时候还少?”施安湳没什么表情的说出这句话。
周炳文心头一紧,赶紧说:“我以后会尽量不麻烦你的。”
施安湳揉了揉眉心,说:“穿上,把衣服穿上。”
周炳文对他这任性霸道的脾气是积怨已久,现在又急于和他撇开关系,也不打算再顺着他将就他,直白干脆的就把心里憋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你总是这样,自己想怎么样就得别人也听你的,说好听点是任性,说难听点是自私,你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你不过是觉得我好欺负罢了!”
“所以?”
“所以我以后再也不会什么都听你的,也不会将就你。”
施安湳垂首,静静站在床边,许久没有说话,连呼吸都清浅到无可知晓。
周炳文那点无可救药的同情心又跑了出来,自我审问着是否刚刚又把话给说重了伤到他,他偷偷觑着施安湳安静的表情,他垂着头孤零零的站在床边,竟然被他看出了可怜的味道。
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屡次三番为他放低身份,做出退让,已是很难得的了。
既然这么心疼他,难道要与他和好么?
不不,一想到他亲他脚背的画面就头皮发麻。
再说些重话赶他走又做不到,放软话和好又跨不过心里那道坎,他只能无措的捏着外套上的扣子,脑子里纷繁杂絮,理不清个头也扯不出个尾,缠得绕得人发昏。
可他还在床边默默的站着,可怜的,颓丧的,颇有一种被人丢弃的无助感。
周炳文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