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听到了叔叔的忏悔后泪流满面,她仍然觉得自己无法从心底里原谅他。
她不是圣人,比起道歉,更需要从未伤害。
叔叔也曾经伤害过婶婶,也曾经把其他人看的比妻子更重要,为什么还要这么真心实意地希望他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幸福安康?
他们婚姻的时间很长,但是幸福的时光很短,不能生孩子又不是婶婶的错,婶婶也想生孩子呀,为什么要觉得亏欠了他?
梅洁一边烧着纸钱一边说:“你不明白,他虽然不好,但也不是最坏,你们这代人结婚要爱情,我们那代人结婚是过日子。”
“过日子要什么?男人要身强体健,种田养家;女人要洗衣煮饭,传宗接代;你觉得不能生孩子不是我的错,可是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他能不抛弃我,已经算是个好人了。”
温凉把论斤买的纸钱三张三张的分开,对折之后,往那堆燃烧着的火里丢了下去,一边丢,一边还噘了一下嘴巴。
梅洁又说,“后来的事,也不能算是他一个人的错,你看看梅旗,如今还是这个模样,叔叔排斥你,也有他的一半功劳。”
“他看重面子,扛不住他妈妈天天在他耳边唠叨,而且那时候很多男人,特别是没文化的男人,以疼老婆为耻,以不顾家为荣,吃、喝、赌牌、打老婆。
但凡你舅舅当年拉我一把,我和他断了也就断了!”
温凉想起梅旗那个猥亵的儿子,一直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自己看,要不是给婶婶留面子,早就想打断他的腿了,还好婶婶没有因为面子继续让他们留在这里!
“我也没文化,娘家又不给力,没感情也得熬,熬着熬着也就习惯了,这世界上有几个人过得事事如意的。”
温凉并不同意她这种认命的思想,忍不住将一垛子还没有折叠的纸钱扔进火里,那叠纸钱随着她的动作“扑”地一声落了下去。
梅洁看了看她,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