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风重新放下袖子,踱步出了主屋,径直往左边的药房走去。
随手推开门,入目的整面墙全是药柜,密密麻麻的格子,上面贴着草药的名字,少说也有几百样。屋内还摆了个小书架,上面全都是医书。
于单一直跟在后面,等他在一面药柜墙前停下,这才沉声描述。
“母亲她每过七日便会心绞痛一次,齐佑看过,说是她体内被下了一种名为相思骨的毒药。”
“相思骨?”维风漫不经心地念叨了一句,“相思骨成双,乃是情毒。若是有一方变心,则会尝尽挫骨扬灰之痛,最后被折磨而死。”
“是。”于单不可置否,“听说,此毒乃是前辈所制。”
“不错,这天下只有我能制出来。”维风毫不避讳,语气还颇为傲气狂放,“你母亲既然中了此毒,受其折磨,说明是她变了心。既如此,也是自作自受。”
“此中多有曲折。”于单急不可耐地解释,“母亲,她也是逼不得已。如今,她却是受这相思骨的威胁。还请前辈能告知后辈,如何解了这相思骨。”
“这有何难?她死了自然就解了。”维风不以为意道,“我当初研制这相思骨,就没想过要研制解药。”
“前辈当真是没有解救之法?”于单颇为失望地看着维风。
维风耸了耸肩。
“你要没事儿就去找我徒弟,我还要研究医书,没空管你。”
于单沉了沉气,转身退出药房。到门口,瞧了眼躺在地上的无泽。
如今正是大雪,他身上已经覆盖了薄薄的一层雪。他的一张脸呈深紫色,很明显是中毒不浅。
暗叹常乐他们找解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径直离开了木屋,朝山后走去。
……
临近中午,后屋门忽然被人推开。
司伯言从梦中惊醒,警惕看过去,便见是维风端着个案盘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