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寸有所长,尺有所短,各处自有各处的精妙之地。他们一味地高傲自大,看不到他国值得学习的地方,以认识他国文化为耻。你的画作,正能让他们那些人看到,文化交融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司伯言一字一句,说的浅缓,却是寄寓了他对大氏迈向一个更高的方向的期望。
常乐听出他的无奈和良苦用心,意识到自己一直都想错了。司伯言当初对她的画作出的那些评价,并不是看在怀王的面子上任性而为,确实是有过深思熟虑的。
她也确实不该妄自菲薄。
“没想到,你的思想境界这么高。”常乐有些崇拜的看着司伯言,“我以为,就算是一个明君,应该也只会想到一些看起来利民的事。”
司伯言静静地看着常乐。
“在你眼里,我算的上一个明君?”
“算。虽然我不知
道你具体干了些什么,但你没有随意说砍脑袋,又十分有耐心,能听得进人的话。对怀王还那么好,肯定是个明君了。”
常乐的话简单直白,和司伯言所预料的天差地别。司伯言忍俊不禁,觉得自己有时候还是对她太过高看。
“看来,你对明君的要求很简单呢。”
感受到被嘲讽,常乐有些不乐意地扭过头,脸颊却因窘迫而发热。
她就是这么见识短浅,不行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个明君,只知求大氏之繁荣,祈望能在有生之年创下盛世。”
司伯言云淡风轻地说着自己的愿望。
常乐怔了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内心却是起了一片涟漪。恍然觉醒,跟在她旁边的,真真切切是一代君王,不只是个陪她四处历险的普通人。
等他们离开蓬莱谷,回到圭都。便是一个在宫墙之内指点江山,一个在宫墙外做着卖画的小生意。她得顾忌他皇帝的身份,言行举止多少都得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