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我发现的及时,这手不治能伤骨头。”
郭哥眼神一变,虎指微鼓,掌心以肉眼可见速度变红,揉在李达手背上,顿时一股刺辣辣的疼。
李达吸了口气,像被烙铁按了下,下意识的抽手,却被对方虎钳子般按住。
“别动,我在化你的淤血,幸好这人也只是三脚猫功夫,内劲仅得了皮毛,不然你这整条膀子都要废掉。”
“郭哥你还懂拳?”李达讶然道。
“没这点本事,哪还镇的住场面,”郭哥又捏了一会儿,手掌变得跟紫馒头似的才止住,道:“中午过来一趟,用药酒再跟你捏一下,晚上就差不多了。”
“郭哥你这本事,比山里的大和尚还好使,”朱矮子佩服道。
“呵呵,一般般。”
没多久,账房黄钻进粮仓,刻薄的脸上满脸愤怒,“怎么着,都蹲着没卵子啊,知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米下锅,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贱货,还给爷们偷懒,找死!”
李达叹了口气,得了,被抓包了。
累的跟狗似的抗了一上午粮包,过完年了,北京城里的皇帝估计也是等着米下锅,漕船大早上的来了十多条,有好几人当场累晕过去。
李达爷终于明白,当初三和大神是怎么挖河道挖到吐血的。
午饭是大锅煮的稀饭,稀的能见底,一人两个硬的跟板砖似的窝窝头,当然,这是他们这些短工的待遇;漕丁船夫码头工吃的是白面馒头加肉菜,这是漕运工人特有的待遇。
李达抽了个空子,到货仓去找了郭哥治手,正好看见账房黄、断指刘、黑心蚊、笑面狼这几个管事在吃肉喝酒,地上摆了八大盘硬菜,酱猪蹄、大扣肉之类,看的人口水直流。
“你来这里作甚?”断指刘沉脸道。
码头上规矩森严,一级归一级管,李达这种最底层,越级上报是真的能被人打的半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