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
太子还没登基就三番五次对祁曜痛下杀手,一旦登基更不会手下留情了。
祁曜悄然攥紧了手中的绣春刀,神色淡然地道:“待本座能活到那一日再说。”
虽是句实话,话里的意味未免有些苍凉。
凤轻彤抿唇,不免对祁曜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二人处境皆如履薄冰、朝不保夕。
“噗,也是,我们这样的人还真没什么资格谈论未来。”
凤轻彤自嘲冷笑,祁曜却看向她,沉声承诺:“本座必会护你。”
说完后他又觉得此言甚是暧昧,忙不迭找补了一句:“你只多孝敬些金子便是。”
“祁大人‘爱财有道’。”凤轻彤似笑非笑地瞟着祁曜的侧颜,看得锦衣卫都指挥使大人偷偷红了耳根。
数次相助都没提过钱,凤轻彤若还不知道祁曜的心思,就未免太迟钝了些。
她张张嘴,还想说两句感谢的话,祁曜突然身形一动,拥住凤轻彤的腰肢,带着小女人落在了山洞一处大石头。
祁曜将食指放在唇中间,示意凤轻彤噤声,往下看。
“……”这一通噎,她也不想说啥感谢的话了。
“……这么大的风雪,非要兄弟们来筛选矿石,这漠北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
“难过也得受着,总比没日子过强吧?”
凤轻彤定睛一瞧,下方一队穿着厚棉衣的漠北人鱼贯而入,带头的人赫然便是老铁头。
“嗨,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们是受了池鱼之殃!”其中一人一边拍身上的雪花冰碴儿,一边冲老铁头的方向努努嘴。
“谁让‘有些人’颇受城主小姐的爱重,连累咱们一起受罚了呢。”
老铁头跟聋了似得,进了山洞后兀自寻一处角落倚靠着闭上了眼,压根不搭理那说话的汉子。
“咱们整个漠北城都知晓,老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