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附于魏永安将之变为狭怪的那口气,便是来自这位生于唐时的皇甫勤。”
“不错。”桃夭环顾四周,初夏时节,青山野地,没有一处不真实,“而且我们如今所见,当为这口怨戾之气的来源。说是一口气,大约也是一个人连死亡都不能消减的执念。”
司狂澜走过去,站在离皇甫勤最近的地方,仔细看着这个算是熟悉的陌生人,说:“他连给阿敏定的镯子都没有机会去取了。”
桃夭沉默片刻,说:“一连六遍,我们都没有看到他在巷子中回头后的场面,总是一到那里就天地全黑,再亮起来时,他已经是尸体了。”
“是他自己不想看吧。”司狂澜淡淡道,“跑了六遍,你心里也该有数了吧?”
桃夭清了清嗓子,说:“死因。”
“确定了他的死因,或许才能让他‘看见’我们。”司狂澜想了想,“谁都可能是凶手,送请帖的人,见到他从首饰铺里出来的任何一个可能见财起意的人,他曾无意间得罪过的人……甚至那位伍先生。”
桃夭皱眉:“都有可能。可是完全没有头绪,再跑几遍会不会有改观?”她此刻最恨的,是自己真的成了透明人,不然一颗药下去,管他皇甫勤愿意不愿意,小时候尿过几次床都能让他想得一清二楚。
“几乎不可能。”司狂澜抬头,蓝天白云甚是美好,“此困局看似寻常,却甚为凶险,若不得破解,循环千万次后,你我还能不饥不渴不倦?”他笑笑,“活活饿死渴死可不是个松快的死法。”他盯着飘过的云朵,“你大可不必随我一道进来。”
桃夭一怔,本想说的是锦鳞河上你也不必大冬天下河的,可千言万语还是化成一记白眼:“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找谁要枕头那么大的红包去!”
狂澜轻笑:“我从未给过枕头那么大的红包。”
“我不管,我就要枕头那么大的红包!”她跳起来跺脚,又愤愤嘀咕,“舍得给别人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