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实在的感觉的,像一团冰凉的糯米丸子,又像沉入了一片虚无缥缈的风中。
他稍一用力,解救了这个倒霉鬼。
它落到旁边的案台上喘气,顺便整理了一下头顶稀疏的羽毛。
柳公子搬了个凳子坐到它对面,左右打量,硬是没想起这到底算哪个品种的妖怪,印象中并没有一会儿变成飞鸟一会儿变成菜刀的家伙。
“谢了。”鸟高傲地冲他点点头,一反刚才的狼狈,“哦,是你啊,这两天刚到厨房来帮忙的小子?不过我觉着你不像人,你身上有味儿。”
“我要是普通人,刚刚就被你一刀劈死了。”柳公子冷笑,“你说你一个妖怪,至于大半夜跑厨房里偷吃么?还是修行太浅,一点都不经饿。”
“我杀了一个人,耗费了不少体力。”鸟一本正经道,“不然不会这么饿。”
柳公子一愣:“杀了谁?”
“兴祥斋的杨老板呗。”
兴祥斋?!
这命案就发生在前几天,还是桃夭跟他们绘声绘色地描述的,说全京城都在议论这件事。他当时还嗤之以鼻地说官府都是酒囊饭袋,若换了他去查,老早就把凶手缉拿归案。
看来话还真不能乱说……
“你跟那人有仇?”柳公子道。
“不算。”鸟说,“拿我的人跟他有仇。”
“拿你的人?”柳公子想了想,“你另一个样子既是一把菜刀,那拿你的人……”
“老张呀。”鸟直言不讳,“我如今是他的刀。”
“我就知道……难怪看你挺眼熟,我瞅着老张平日里切菜用的就是你。”柳公子说着说着突然怔住,指着它,“等会儿,你意思是老张一边拿你给我们切菜做饭,一边拿你把别人的脑袋砍下来?!”
“哎唷,没有啦。”鸟说,“我差不多四十年没沾过人血了,老张一直用我做饭啦。”
柳公子稍微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