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耗便有机会逃离,再想抓它便不可能了。于是现状就变成了这样,他们俩等于被困在了岳平川的身躯之内,陷入她残留的意识中,谁都不能逃脱。
原是基于信任的叮嘱,不曾想却成了捅向自己的刀。对于这一点,他也有些郁闷。不是说情同姐妹吗?!
他气得又踹了虚耗一脚。
水面还是那么宽,船与溺毙的人还在那里飘,他坚守着自己的希望,不想投降。
忽然,陌生人的声音,从水面的另一边传来——
“司静渊!”
有人点亮了灯芯,暗黑已久的房间终于有了久违的光线,最亮的那部分,将岳平川整个笼罩在内。
司狂澜举着白色的灯笼,一动不动,桃夭搬了个凳子坐在岳平川身边,睡着了般歪靠在司狂澜身上。
时间凝固在这一刻,除了司狂澜镇定的呼吸声,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
突然,自岳平川体内窜出一股黑灰,带着暗红色的火星,冲到半空之中变幻出各种诡异的形态,一如癫狂的人在做最后的挣扎,力气耗尽后终是无奈地散落一地,再看地上那一滩黑灰,却是一只老鼠的形状。
桃夭跟岳平川同时睁开了眼。
桃夭眨眨眼,似乎还不是很清醒,把脑袋往那个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上再埋了埋,顺便嘿嘿傻笑着说:“好软好舒服。”
司狂澜顺势朝旁边跨了一步,失了平衡的桃夭“扑通”一声栽在地上,痛得哇哇直叫。
司狂澜没工夫理会她,只看着岳平川,放下灯笼,然后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突然,岳平川一把抓住他的手,双眼从没有如此明亮过,一开口,却是个大老爷们儿的嗓子:“快……快给我一口饭吃!”
司狂澜甩开他的手,冷冷道:“命都不要的人,吃什么饭?!”
岳平川“呼啦”一下站起来,气势汹汹地冲他举起了拳头,但落下去的瞬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