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哪怕只想起当时的一个片段,心脏都扭结得发疼。
见她突然变了神情,司狂澜忽然问道:“你会死吗?”
桃夭回过神来,心不在焉道:“你说啥?”
“你会死么吗”司狂澜又重复一遍。
桃夭一愣,以她的性子本该是骂回去才对,可不知为何,她居然沉默了半晌,然后认真地说:“会。”
司狂澜又笑:“既非不死之躯,那我这救命恩人的位置是坐定了。”
桃夭瞪了他片刻,有些不情愿地支吾道:“方才……锦鳞河里……究竟是怎的一回事?”
“我到河畔时,你已无踪迹。”司狂澜不急不缓道,“结冰的河面只余一个裂洞,我目测宽度,倒是能容下你的身子。洞口边上还遗落着一堆碎肉似的东西,十分难闻。”
桃夭咬牙切齿道:“没想到那死胖鱼甚是歹毒,求饶不成,居然自个儿把自个儿炸了,要与我同归于尽。虽说可恨,倒也算条汉子了。呸,一条鱼算什么汉子。”
司狂澜见她气鼓鼓的模样,笑笑,却抬手拿手指戳了戳她的脸蛋:“此刻看来,你这鼓胀起来的黑脸倒跟那条鱼怪没两样了。”
“别戳我的脸!男女授受不亲!”桃夭只顾生气,不耐烦地打开他的手。
“不是自诩为天下妖物都要惧你三分的人物么,却被一条鱼暗算了?”司狂澜收回手,怕是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为何会自然而然做出这般细微亲昵的小动作,大概是看她的脸太好笑了吧……
桃夭没有反驳,反而有些丧气,说:“怪我大意了,也是没想到这条胖鱼如此刚烈,用性命来拖我下水。”她顿了顿,又道:“趸鱼制造的幻境,逼真程度与对他人的影响力,取决于它们的年岁修为,这条趸鱼修为算低的,否则自身性命也不会受制于锦鳞河。但万没料到它一旦发了疯赌上一条命,将自己的身体膨胀到极致后炸开,这致命一击的妖力所造的幻境,竟如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