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之下就如榆木疙瘩一般,没想到心思竟然这般活泛:“小姐的手如何能沾你这身赃血,不过如果你不去将马车牵来的话,我倒是可以将这玩意插到你胸口。”玉枢倒也干脆,双手握着匕首,直接往胸口插去,刹那间血花飞溅,半截匕首已经没入胸膛。“停下!”罗雅丹尖呼一声,玉枢这一手大大出乎她预料,这匕首可不是街边卖艺的伸缩小剑,那些血花也是货真价实的鲜血。玉枢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如果首领回来,发现主母离开,必然要说是因为属下照顾不周所致,一顿责罚是难免的。所以属下斗胆用自己性命强留主母,还望主母体谅属下一二。”
宋钰微微一笑,万万没想到自己都已经泥菩萨过河的罗雅丹,还有闲心去考虑别人的感受,事已至此他也无话可说,只能歉意地朝玉枢挥挥手:“我们不会走,你下去先包扎一下吧。”玉枢说道:“在下命贱,这点点伤不打紧。”一边说一边将匕首缓缓从胸口拔出来,由从怀中掏出黄色粉状的伤药敷在上面,然后笔直站在门口。范旭是否离开无从考证,玉枢如阴魂一般吊在他们身后,无论是宋钰还是罗雅丹都暗自不爽,但表面上还得装出无所谓的模样。有人抱着被褥开始收拾隔壁进进出出,估计是为罗雅丹主仆二人布置晚上休息的房间。夜幕降临的时候,消失了小半天的罗航醉醺醺地进来,将酒壶往桌子一放,朝罗雅丹吼道:“小妹,父亲现在昏迷不醒,这个家现在该由我来当!大哥帮你拿主意,不如答应了宋玉,择日完婚!”罗雅丹脸色一番,一道精光从眼眸中射出,死死盯住连站都站不稳妥的罗航:“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