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知道。也是这两年才渐渐明白,当时你那样说,是因为三伯还有一子的缘故,如果我入了祠堂,就没有宋安现在什么事了。”茶壶咕咚响动,宋钰熟练地拣茶、添水、荡杯……房老三人都惊诧于宋钰的来历和侃侃而谈的气度,没有去理会宋钰手上的茶:“几年前我想到这事时确实很恨你,那是改变我命运的大好机遇也能一展抱负,我自认为此身所学不输西亚财团阀主丝毫。”
宋钰一言出口,头顶那些盘旋不去的气势骤然如山岳般压来。尽管房老没有反驳就说明了此人言语不差,这年轻人确实是宋族嫡系,但那又如何,供奉不比那些旁系、嫡系弟子,喜欢玩一些花花肠子的门道,他们只认可一个家主,只要这个家主还在位,他们就不会去效忠别人。毕竟二十年前那场血淋淋的教训足够让他们铭记终生。好几人都暗中决定要给这个放肆而狂妄的家伙一点教训。摧山之势从头顶压来,宋钰提在手上的茶壶微微凹陷几分。宋钰微微皱眉,冷冷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神念如蛛网般悬浮于头顶,将那些真元一一阻拦在外。“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这些年看得多了,经历多了,眼界也不一样了。那些世人纷纷扰扰一辈子为之奋斗的东西却再也勾不起我心头欲望。我很穷,但也从来没为钱犯愁过,过来之前遇见宋安,那家伙都快焦成少年白了,我却能每天吃好睡好,岂非比他自在?”说话间握起一杯茶朝房老递去。房老不自觉用双手去接。当他意识到自己用这样一个态度去接小辈的茶有些不妥时,茶杯已经到了手上,微红着脸将手收回来:“这些年苦了你!”“本是为着做买卖而来,今天谈兴已尽,改日再说吧。”宋钰将剩下的茶放到桌上:“大小姐托你们照顾了。”说罢转身,施施然离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三人。这一夜,行辕某处小楼内灯火亮了一夜。三人围灯而坐,年纪最小者也头花花白,其中一人便是红面无须的房老,手上捧着已经冷透的茶杯:“以宋钰修为,却去罗家做罗雅丹扈从,这其中必有缘由。”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