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不疾不徐。“说废话自然是因为我不想杀人,尤其是像文夫人这样深藏不露的高手,在下确实没有把握!”宋钰觉着和这个冷冰冰的人说话有些呆板得无聊,随即起身拍拍屁股上的雪滓:“听说你有个哥哥叫沈彪炳,这更是要命的。平时里看着虽然无害,甚至是对那些地痞流氓瓜分了整座城池也无可奈何,可我知道他是随时可以提兵十万,和剑宗叫板的人物,除非我们在一瞬间杀死你,否则和你动手很不明智。”
能在大患屹立千年的世俗权柄,怎么会是纸糊的老虎?沈彪炳就是这样一头似乎打盹的老虎。“来了还想走?”“我们之间不会是敌人,你只要相信这一点就好。”宋钰毫不拖泥带水的朝院子外面走去。沈凝霜眼中寒意骤现,一直虚空悬着的手指忽然颤动。静寂梅园刹那间被一道低沉琴声打破,枝头积雪刹那间化作气雾消散在空中。宋钰根本来不及折身,腰间短刀骤然出鞘裂空直斩。刀意撕裂地面泛起积雪下冻泥,在面前斩出黑黝黝的一道裂缝,缝隙如利剑直奔席地而坐的沈凝霜。这一刀虽未蓄意,但也非同小可,沈凝霜更惊讶的是这男子应变的速度,几乎是自己手指还未离开琴弦之际,刀势已然到面前三尺,所以她不得不改变注意将散出去的琴音用来抵御这一刀。刀意与琴音激荡,将枝头积雪震散,随后第二声琴音又响,却如寻常琴声般迅速消失。宋钰看着刚好延伸至沈凝霜脚畔便戛然而止的裂缝,才知晓这一管琴弦不是针对自己,轻轻道一声:“失礼!”隔着好几进院子的正堂中,君岳端坐木椅上。血浮屠如大山般站在他身后,横眉怒眼地瞪着主座上一名年近五十的长衫文士:“文老儿,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主上不过是对你心存几分敬意才和你说一声,这可不是和你商量,把府上所有人都叫出来,我们挨个的搜,找不到我们想要的人,自然会向你赔罪。”“先礼后兵,这也是你的意思?”文眉山对血浮屠的咆哮置若罔闻,眼角带笑地望向君岳:“如果我不答应,你是带着一干流氓强行闯进来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