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盏茶时间内,所有关于夜叉出现的每一次记录必须出现在我案头上,城卫司里关于夜叉的档案副杨峰你去弄出来,还有民间对于夜叉的所有传闻等等……”一个轻柔的声音在大厅响起,随后又迅速消失,屋子里七八个垂手而立的众人,从衣着上判断,这些人竟然有着毫不相同甚至差异极大的身份,有身着甲胄的军爷,有风度翩翩的公子,有倒夜香的挑夫,还有浑身散发着葱姜味的厨子,唯一相同点是这些人俱是收敛气息,仿佛是置身在一块随时要破裂的冰窖上,连多一两下眨眼的动作也没有。那说话之人背着手,微微仰头看着挂在中堂上那昏暗灯火下那副《山溪烟雨图》,这幅画看来有些年头,表面已经微微泛黄,只是在右上角提款处印着的那些新旧不一,大小不等的印章彰显着它的价值不菲。赏画的中年男子心不在焉地说道:“倪雒华就是一个废物。连夜叉都解决不掉,还要本座出手相助,如此蠢才死了活该。”大厅内一片寂静,没有人敢接话,首领好的时候,甚至可以将手上的馒头分给他人一半,心情不好的时候,哪怕是跟随身边多年的弟子,也许只是多看了首领一眼,也可能死于非命,一个众所周知的事,首领有女徒名作月娇,只是因为喜欢上一个乐师,首领就夺了月娇贞洁。师父师父,师当如父。这种禽兽行为首领竟然信手拈来,难怪每年总有那么多同僚会暗中联合起来对首领进行暗杀,只是从来没有人成功过,在座众人谁又敢保证自己是安全的?“夺人呢,最近他向你们谁报过备?谁见着他了?”一样的鸦雀无声,没有人敢回话。那男子微微皱眉:“都哑巴了?滚下去,省得见着你们就烦。”众人如释大负地悄悄松口气,快速而轻盈地离开大厅,在门口所有人都相视一望,也不作告别便迅速各奔东西,消失在夜色中。大厅中的男子微微虚着眼轻轻念道:“罗家。”在半个时辰前,罗家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只蚂蚱,倪雒华走出矿洞的瞬间就已经通过秘法将消息传递给他,本着他安身立命所奉行的“谨慎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