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莉亚先前重伤时梦呓之语,神色又凝重了三分,奇帕夏家的现况到底是有青黄不接,才使得一位少女不得不一肩扛下全族兴衰,连陷入昏迷之中时都丝毫不敢懈怠啊?思虑片刻后,瑞卡瓦觉得最好还是不要用家事刺激她,便说:“我若是女子,未必会遂伊凡的心思,可也不会如你这般冷淡待人,至少我会把事情和他说清楚。”“说得好,可惜毫无道理,男女有别,应对策略又岂会相同?你方才所言确实爽利直接,可不是我能做得出的,我们的抉择早已在降生之日便限死了。这样吧,反正你也要去看他,你就帮我把事和他说清楚得了。”塞西莉亚话一出口,瑞卡瓦又疑了:“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呵呵,想来也是滑稽,你口口声声说空怀男儿志,可所言所行却仍是旧风格。难道你不会觉得自己……心口不一么?”“我只是做了符合我身份的决定。”“身份……又是身份。我出生荒野,不知何为‘身份’,我一向以为,既然想成为一种人,那便努力往那个方向靠拢,若为‘身份’所累,次次行动皆瞻前顾后,恐怕到头来必为一场空。况且……在一件事上以一个面孔说话,在另一件事上换另一个面孔,固然是人之常情,但也确实是虚伪的明证啊。”“随你说吧,悉听尊便。”眼看劝说不成,瑞卡瓦只好无奈地行了礼离开,准备了一些慰问品后去探望伊凡·沃德斯基了。伊凡·沃德斯基守得伤不是很重,戏剧性的是他同样中了血毒,是否医治得好还是个未知数。见到瑞卡瓦孤身前来,虚弱憔悴的伊凡略有些失落,但还是强打精神接待了他。坐在伊凡床边的木椅上看着他无力地躺在被窝里,瑞卡瓦心生不忍,本想数落数落塞西莉亚,可转念一想背后说人坏话不好,伊凡听了也不会舒服,只好和伊凡聊了聊哈雷列夫战役的话题。“……除你之外,还有别的赛灵斯人知道我受伤了么?”聊着聊着,伊凡忽然问。瑞卡瓦怔了一下,说:“有。”“那……”“她知道。”“……是么……”“我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