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面面相觑,争论不休,最终在不断迫近的火光前纷纷用脚投票,飞也似得逃命去了,只有七人决心留下抵抗。就在他们回帐取装备之际,路边木杆上的火炬忽然熄灭。在夏丹营地到处都是火光的情况下,这里竟被黑暗笼罩!“怎么回事!”有人惊叫说。嗖嗖嗖三声,三人中箭倒地。紧接着,血瞳浮现。“天啊!救命!”一人撒腿便跑,不远处的另一个人则在黑暗中发出一声痛苦的蒙哼——一把剑插进了他的喉咙。刀光剑影间,七人死了个干净,血族骑士重新隐藏回黑暗里。不远处的路上,一群逃兵无头苍蝇般涌过。埃布尔藏身于只剩尸体的帐内,在他们经过的最后一刻伸手拽住最后的士兵,一把拉进帐里,把剑贴上他的脖子。“格喇·沃巴在哪里?说!”埃布尔冷冷道。“我我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饶了我!”对方抖个不停。“那你就死吧。”埃布尔作势要抹。“不要不要!我说!我说!他在……”“是么。”听完后,埃布尔点了点头抹了他的脖子。“看来伯爵适应得很不错啊!”另一位黑暗间的血族骑士笑说。“确实……别有一般美感。”“杀人这种事么?”远方,俘虏们从火光与混乱里嗅到了一丝自由的气息。趁夏丹兵茫然无措,一片大乱之际,他们忽然暴起伤人,袭击守卫,暴动越狱。夏丹营地乱上加乱。更可怕的是,在尚未受袭的营区,忍受欺压良久的小兵们竟从嘈杂里闻到复仇的血腥气。在惨叫与厮杀声的覆盖下,攻击与杀戮是最容易隐藏的。炸营开始。他们先是攻击军官和人马,很快,他们开始攻击和自己有过节的人。到最后,这一切已演变成一场不分敌我的杀戮盛宴。在火光与黑暗犬牙交错的混乱营地内,所有人都在求生欲与杀戮快感的支配下,攻击他们看到的任何一个人。他们两两厮杀,直到一人倒下,然后在奔逃间撞见另外一个目标继续厮杀。营地已陷入火海,人心亦是。鹰岭骑兵们所向之处,所有试图集结与抵抗的夏丹兵都遭到了最猛烈的打击,鹰岭骑兵毫不犹豫地撞进他们的阵列间疯狂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