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兹特东北部,比利提斯城内。卡赛利亚国王作为比利提斯新公爵的拥立者,与比利提斯新公爵的关系是好得不得了的。从泽罗姆西斯在海洛依丝撤军后投奔卡赛利亚王开始,他们就每日谈论天下局势和对历史的感悟,可谓相谈盛欢,如同忘年之交。在得到比利提斯城后,他们更是每日三餐都在一块吃。但今天的早餐,克洛维什并没有看到泽罗姆西斯。“公爵去哪里了?”早餐结束后,克洛维什还是放不下这个心结,便问泽罗姆西斯那里的一位侍卫。“不知道,国王陛下,我从早上开始就没看见公爵大人。”侍卫胆怯地低着头,报告道。“你去吧。”克洛维什不耐烦地挥挥手,然后给身边的近卫使了个眼色,道,“派人去找找他。”“是。”近卫应命离开。但搜寻直到下午都没有结果。克洛维什终于坐不住了,一股不祥的预感在他的心中酝酿。每分每秒,这种感觉都在变得浓烈。一日后。一位比利提斯骑士向克洛维什递交了一份信,信很剪短,从头到尾是有一句话:“国王陛下,本公为您破此僵局。”落款是泽罗姆西斯·莱恩。克洛维什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在侍卫的搀扶下来才坐回椅子上。他在坐定后休息了片刻,直到神智恢复过来,才咳嗽着怒问着:“他去哪里了!怎么之前不告诉我!”“公爵去西边了,他说你不会同意的。”骑士恭恭敬敬地鞠躬道。两日后。比利提斯境内,北格诺尼亚与卡赛利亚对峙线上的博罗若米堡。年轻的公爵跃马步出城门。黑洞洞的城门上挂着北格诺尼亚公国格罗兹尼同伯爵艾德莫·阿尔贡的首级,但他并没有看一眼这怒目圆睁死不瞑目的头颅。青色的山谷,青色的天空,公爵眺望着西方连绵不断的山林,看着野草与林叶在微风中摇晃,看着白云在无瑕的苍穹中漫步,两者之间,群鸦盘旋。他的部下大多数还在起伏的旷野里坐地等待,比利提斯和卡赛利亚的旗帜在他们的头顶高高飘扬。其他的则在打扫战场,就和那些天空中的乌鸦一样。在乌鸦们啃食尸体的同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