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临终遗命,太子露晔悖乱无德、沉迷女色、行为乖张,着即废去太子之位,出为嘉王!另立宗室子舒光为太子,入继大统!“露晔惊异,无法相信自己面前的这一切。他正要据理力争,背后已涌出一队禁军,将他双臂扭住,不顾他的反抗,一直拖下大殿去了。他狂吼,拼命挣扎,但背后只有尚御得意地放声大笑,与众臣山呼万岁的声音。忽然,拖曳他的力量戛然而止。露晔站直,方待整衣,就听阶上尚御的声音犹带笑意,嘲讽般地说道:“嘉王殿下,皇上对你优抚有加,特意将琼崖二州,封作你的领地,你可即日起程!”露晔气结,热血上涌,回身怒视尚御,“你伪传先帝遗旨,矫诏窃国,该当何罪?!”尚御一挑眉,漫不经心似地说:“尚待嘉王有朝一日得志,可流放臣九千里至琼崖!”露晔震惊,继而暴怒。他那样愤懑难当,血冲上了他的头顶。清瑟!果然是清瑟!他好不容易相信了她,却又被她毫不留情地出卖!嘉王?他知道他这一生将再无反击的机会,因为尚御不会让他活到获得那个机会的时候!清瑟不仅仅是出卖了他,她还杀了他!杀了他!……风凋的故事戛然而止。流波愣在那里,室内一片令人窒息的静寂。不知过了多久,流波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是……是个曲折的故事。可惜,结尾不太圆满……”风凋始终低垂的眼帘忽而扬起,眼中寒芒一闪,语气也愈加冷冽。“我还没有说完。”他紧盯着流波,唇角逐渐勾起一丝恶意的微笑。“露晔本不叫露晔,清瑟也不叫清瑟。露晔的本名,是风凋;而清瑟的本名——是流波!”流波震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风凋骤然仰首,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他一边笑,一边站起身来走到门边,推开门走了出去。“我是说,流波,我就是故事里的太子露晔,我,是被你害死的!”风凋消失了数日。他没有再来店里。而流波却越来越心神不宁。风凋的故事与他临去前凄厉的笑声,都化作最尖锐而冷酷的指控,撕扯着流波的神经。苦恼不已的流波终于忍不住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