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桅杆和七座上置白伞盖的高塔、七座置黑伞盖的高塔。蛇辇船的长度正好可以环绕大火环一圈,从山顶俯瞰,就仿佛能看见它在下一层的环廊处追上自己的尾巴。对,就像一条衔尾蛇,自己咬着自己的尾巴,它是时间和生命连续性的象征。一即一切。现在,缠绕的双月升起来了,它们大得惊人,低低地坠在火山口上方。所有人都在等待那一时刻。当然,这是一次奇怪的不合常规的地火节,他们没有巡夜师,也没有阿络卡,于是只能由夫环来主持大典。熊悚的威名和声望足够压制所有的居民,但仍引起一些窃窃私语。突然间,所有河络们齐声欢呼,火牛车从火山口的内壁上冲下来了!巨大的火球掠过柱廊窗口,好像流星一样砸入火山口。早已经准备好的沟渠里的柴火被点燃了。冲车带着火飞似的冲了下去,在冲车道上七拐八拐,最后冲入挖掘出的沟渠里,引燃熊熊大火。每一辆车冲下来,河络们就高声欢呼。他们互相比赛,打赌哪一辆车冲得最快、烧得最猛烈。只是一瞬间,一道熊熊燃烧的光圈就朝着天空放射出璀璨的光芒。如果有羽人在今夜掠过火环城的上空,他会看见一条火光熊熊的巨蛇,咬着自己的尾巴,那是一个自给自足的河络世界——那是一种自然的原初思想。它头尾相衔,雌雄同体,盘绕着整个世界,那奇妙的姿态象征着不死、完全、圆满、无限、睿智和虚无,它已经脱离了客观存在,成为某种象征的图腾,在一种循环的模式中不断归来,回到它的源头。地火节对于河络来说,是白昼的最后一天,也是黑暗开始的第一天,蛇的头应当正好在那个时候咬住它的尾巴,回归到它的初始出生地。工匠们开始展示他们的作品。在一阵阵的欢呼声中,他们要相继爬上蛇辇船,在船头的高台上,在世俗的欢乐和神灵面前展现自己的作品。沙蛤也排在队列中,他战战兢兢地走到守卫工匠台的卫兵前面,解释说:“这不是我的作品,但是阿瞳没法来……”看守悬梯的卫兵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快上去,你堵住后面的路了。”他被背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