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实在是可悲又可叹。
中军帐内,宁南军众将官一个个长吁短叹。
有名军团偏将看向居中而坐的张天义,问道:“将军可有向陛下上疏,请求陛下恢复大将军之职,让大将军复出,以解眼下的燃眉之急?”
张天义的年纪不大,才三十出头,在军中算是一名青年才俊。他的模样生得也精神,眉分八彩,目若朗星,就是皮肤稍微黑了一些。
听闻部下的发问,张天义忍不住笑了,苦笑,说道:“这段时间以来,向陛下求情的人还少吗?最后又有哪一个没有受到陛下的责罚?这个时候,我又岂敢上疏求情,去趟这淌浑水?”
在场的都是他的心腹部下,他也无需遮着藏着,有什么就说什么。
众将官面面相觑,紧接着又是一阵的唉声叹气。一名参将哀叹道:“前将军刚刚玉碎,大将军又被罢免,难道,真是天要亡我昊天?”
副军团长关冀沉声说道:“不得胡言乱语!此话若是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你全家老小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副帅,国都要亡了,留家又有何用?末将就是不甘,更加不忍,不忍弟兄们上在战场去白白送命!”那名参将黯然垂首,嗓音沙哑地说道。
关冀默然,也垂下了头,喃喃说道:“若前将军还在,必能救我昊天于水火。”
恰在这时,外面传来报声:“报——”
“进来!”
一名亲兵从外面大步流星走了进来,向张天义插手施礼,说道:“将军,营外有人求见,说是将军的故交挚友!”
“哦?”张天义一怔,问道:“来人姓甚名谁?”
亲兵躬身说道:“来人自称白渊。”
白渊?对这个名字,张天义一点印象都没有,以为又是一个胡乱来攀交情的人,刚要出言打发,亲兵把信封擎了出来,又道:“这位白先生说,将军看了这个物件,自会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