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深渊,他们也得硬着头皮走下去。
冯仑说道:“对于西京朝廷而言,我们已经是叛军,西京朝廷乃至上官秀对叛军的态度,从来都是格杀勿论,西京朝廷不会给我们活路,我们也只能抱着上京朝廷了。”
沈石和李瑛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也都是认同冯仑的说法。
如果是在东南水军倒戈向唐钰的那一刻,他们能立刻叛逃到西京,那无疑是西京朝廷的功臣,可当时他们没有勇气这么做,到了现在,已没有回头路可走。
张峦看了三人一眼,说道:“倒也未必!如果我们能杀了杜飞杜羽,控制住东南水军,以杜飞杜羽的人头做敲门砖,以东南水军做献礼,我想,陛下和殿下都会特赦我们,朝廷也会接纳我们……”
他话还没说完,沈石已脸色大变,腾的一下站起身形,一把把张峦的嘴巴捂住,他紧张地向冯仑和李瑛甩下头,二人会意,快步走到房门处,猛然拉开房门,向外面望了望,门口并无守卫,走廊里也空无一人。
他俩确认无人之后,这才把房门重新关严,向沈石摇头,表示无事。沈石忍不住长松口气,捂住张峦嘴巴的手慢慢放下,低声斥道:“这话你能乱说吗?不想活了?!”
“不乱说话,我们就真的能活吗?”张峦一把抓起酒壶,把里面的半壶酒都灌进肚子里,他胡乱地摸了摸嘴角滴出的酒水,说道:“东南水军有多少将官的家人在川州?这些家眷,择日便要问斩,可杜飞杜羽,坐视不理,军中得有多少将官会暗生怨恨?东南水军,早晚会发生内乱,不用贞郡军来打,我们自己就快亡了!难道现在,我们还不该为自己谋划一条活路吗?”
张峦是真心希望三位好友能随他一同倒戈,不然的话,他们三人恐怕谁都活不成,而且日后家人必受牵连。沈石长叹一声,说道:“杜飞杜羽,于军中的威望仍在,自身又灵武高强,又岂是那么好杀的?”
沈石、冯仑、李瑛对杜飞杜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