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忠烈祠的大门外,众人纷纷下马,上官秀举目望向祠堂大门上所写的‘忠烈祠’三个大字,他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上京被困接近两个月,忠烈祠又离叛军大营不远,这段时间鲜有人敢过来打扫,忠烈祠内外冷冷清清,地面上长满了杂草。
上官秀深吸口气,迈步向忠烈祠内走去。詹熊快步追上他,走在他的身旁,低声说道:“秀哥,这里距叛军大营不足十里,一路上,叛军的探子又不断在我们附近出现,只怕,只怕叛军的大队人马很快就会赶过来。”
“你怕了?”上官秀目不斜视,淡笑着问道。
“只要秀哥在,无论到哪,属下都不怕,属下担心的是秀哥……”詹熊皱着眉头说道。
上官秀走进忠烈祠的院中,抬头向远处观望,能看到云门山的山顶,心中一时间感慨万千,他抬手向云门山指了指,问道:“大熊,你可还记得云门山?当初在云门山上,我随静姐学艺了好长一段时间。”
詹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向云门山望去,幽幽叹息了一声,感叹道:“江山依旧,物是人非,彷如隔世。”
上官秀点点头,未在多言,穿过忠烈祠的院子,走进祠堂里。祠堂的最里面有一座木架,木架子上摆放了十多个牌位,正中间最大的一个牌位正是老将军尉迟遥的,两边较小的牌位是军中将领们的,只不过很多牌位被风吹得东倒西歪,有些已经掉落在地。向四周看,墙壁上密密麻麻刻的全是名字,三千多将士们的名字,足足刻满了祠堂的三面墙壁。
唉!上官秀看罢,心头发酸,不由得暗叹了口气。
他缓步走到木架前,弯下腰身,把落地的牌位捡起,先是吹了吹上面的浮灰,而后从怀中掏出手帕,把牌位擦拭得一干二净,方小心翼翼地摆回到木架上。
见状,跟随上官秀一同进来的将领们也都纷纷上前,各拿手帕、手巾,把各牌位上的灰尘一一擦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