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与他相见,未必是件好事。其余的谋士们也都纷纷点头,表示贺云说得没错,现在不见东哲为好。
广林闻言,陷入沉思,他对东哲还是挺感恩的,当初他正是受东哲之邀,才投靠的贞西军,可以说没有东哲,也就没有他的今天,现在他恐怕还呆在贞东,龟缩在自己的那块弹丸之地里呢,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样,坐拥两个县。
思前想后,广林都觉得自己没有不见东哲的道理。他琢磨了好一会,对麾下的谋士们摆摆手,意味深长地说道:“对东哲,于公于私我都不能避而不见啊,我们若想成就大事,以后也免不了东哲在上官秀那边多多出力。”说到这里,他向报信的军兵扬头说道:“把东哲先生请到我的卧房。”
“将军……”众谋士还要劝阻,广林摆下手,说道:“都不必再劝我,就按照我的意思办吧。”
军兵领命而去,等他把东哲领到广林的卧房时,后者已然病怏怏地躺在床榻上,一干谋士们都跪坐在床榻的左右。见东哲进来,众谋士纷纷欠身拱手,说道:“东哲先生。”
东哲是从西京赶过来的,风尘仆仆,脸色也是灰土土的。他环视众人一眼,拱手回礼,而后目光落在广林身上,说道:“听说广兄身体有恙,不知广兄的病情如何啊?”
他话音刚落,躺在床榻上的广林病怏怏地抬起手来,有气无力地说道:“可是东哲老弟来了?”
东哲走到床榻前,低头一瞧,只见床上的广林脸上苍白,嘴唇泛青,完全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东哲看罢,感觉又好气又好笑,你自称是水土不服,现在装出这么一副身患绝症的样子,是想给谁看?
他暗暗摇头,蹲下身形,说道:“广兄,我来了,听说广兄只是水土不服,怎么病得这么严重?”
“我也没想到,自从进了台州这个鬼地方,就身染重疾。东哲老弟这次到台州,是专程来探望我的吧?”
“探望广兄是一方面,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