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列,跪伏地上,向前叩首,颤声说道:“陛下,犬女一时疏忽,绝无贬低陛下之意,还请陛下开恩啊!”
“她疏忽,你堂堂的内史府司卿也会疏忽吗?朕还没有治你的罪,你反而厚着脸皮来向朕求情?来人,把沈进拖出去,廷杖五十!”唐凌斩钉截铁地说道。
“陛……陛下……”沈进吓得脸色煞白,下意识地看向宋晟,希望宋晟能站出来为自己求情。宋晟倒是也想为他求情,可看到唐凌面沉似水的样子,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来。
同样是献礼,邱家千金送了一幅二龙戏珠的刺绣,使得龙心大悦,甚至肯破例亲自为她主持及笄之礼,而沈家千金送了一副牡丹图,则是引来陛下的震怒,连其父沈进都受到牵连,两份献礼,其实都有僭越之嫌,可唐凌对待二女的态度却截然相反。
宋晟多聪明,一点就透,他立刻意识到陛下是在借用此事,敲打自己,至于为何敲打,想来与上官秀脱不开干系。
宴会场地外,先是传来女子的一声惨叫,紧接着又传来廷杖的啪啪声,其中还夹杂着沈进声声的痛叫。
时间不长,一名禁卫军手持托盘,从外面走了进来,在托盘上,放的是一只触目惊心的断手。
唐凌只是瞄了一眼,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端着托盘的禁卫军躬身施礼,退了出去。
整个宴会场内,寂静得鸦雀无声,不管是大臣们还是大臣的家眷们,此时无不是如坐针毡,汗如雨下,一个个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一位从二品大员家的千金小姐,只因为画错了一副画,就丢掉了一只手,这辈子也就此毁了,在场的众人当中,既有唏嘘感叹的,也有幸灾乐祸的,但不管众人是什么心理,现在都有同一种情绪,就是恐惧。
伴君如伴虎,现在体现得淋漓尽致,不管平日里有多得宠,只要皇帝一个不高兴,只要皇帝的一句话,随时都可能人头落地。
廷杖五十的沈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