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皇帝的面,再粗鲁的武将也不会这么直言不讳地说话,人们看着上官秀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一只怪物。
上官秀不理会旁人的反应,迈步走到潘琦近前,站定,双手背于身后,说道:“你的部下当中,出现叛国贼,你竟然还敢在朝堂之上,厚着脸皮说自己委屈?第九军军资库内的器械外流,你身为军团长,竟然毫无察觉,你还敢说自己委屈吗?徐青死了,家人失踪,以为死无对证了是吗?这种情况下,难道不该从徐青平时里接触过的人着手调查吗?潘将军一再对调查横加阻拦,你究竟在怕什么?是怕我把更多的同党揪出来,还是怕牵连到你自己头上?”
“这……这……”潘琦被上官秀的一番抢白,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支吾了半天,噗通一声,向唐凌跪伏在地,哽咽着说道:“微臣深受陛下知遇之恩,对陛下对大风,忠心可鉴,今日镇国公当众指责微臣有叛国之举,还请陛下为微臣做主啊!”
不等唐凌说话,上官秀老神在在地说道:“既然你觉得我污了你的清白,那么,就应该放手让我去做调查,查出了结果,清白之人自然清白,不清白的人,谁也别想逃得掉。一再的横加阻拦,这恐怕只能说明你心中有鬼吧,潘将军。”
“陛……陛下……”潘琦身子一震,鼻涕眼泪一并流淌出来。
唐凌不留痕迹地皱了皱眉头,挥手说道:“好了。只是这么一点事,至少在朝堂上争来争去的吗?既然上官爱卿对第九军抱有怀疑,而潘将军也不甘蒙受不白之冤,那么,就让上官爱卿去查吧,能查出刺客同党,揪出军中的害群之马,自然是件好事,若未能查出刺客同党,上官爱卿届时也应向潘爱卿赔礼道歉才是。”
上官秀闻言,片刻都未迟疑,向唐凌拱手施礼,说道:“微臣多谢陛下恩准。”
“嗯,潘爱卿,你也赶快起来吧。”
潘琦从地上颤巍巍地站起身,在他起身的同时,目光自然而然地向蔡霄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