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安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一些,而后手指着桌案上的纸张,问道:“你来看看,我写的诗如何?”
安容走上前来,低头细看,只见纸卷上挥挥洒洒地写着:
国破家碎,九州狼烟;卫国征战,莫求归年;
青锋所指,吾辈当先;玄甲同袍,九泉相见;
踏破山河,忠胆天鉴;痛饮敌血,大风再现。
上官秀作的诗,不是描写风花雪月,立场性太强,对于风人来说,这或许是一首好诗,但站在宁南人的立场上看,这首诗就太招人恨了。
安容看罢,不动声色地说道:“大人太高抬婢女了,婢女只是初上几天私塾而已,又怎能分辨得清楚大人作诗的好坏?”
“哈哈!”上官秀仰面大笑。他最喜欢看到安容这副敢怒又不敢言的样子。安容似乎也有所察觉,暗暗磨牙,转移开话题,说道:“大人昨晚没有回府。”
上官秀眨眨眼睛,似笑非笑地反问道:“然后呢?”他是大人,她是丫鬟,他晚上去了哪里,为何没有回府,自然不需要向她汇报。他的反问,是在警告她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分,企图做出僭越之事。
安容心思玲珑,自然能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她正色说道:“婢女是有许多事情要向大人禀报,却未能找到大人。”
“哦。”上官秀脸上的假笑收敛起来,耸耸肩,随口问道:“什么事?”
“这里根本就不像是人住的地方……”
上官秀扬起眉毛,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是人?”
“婢女的意思是,这里不像是有人在居住的宅子。全府上下,好几十间的房子,可里面什么摆设都没有,毫无生气,甚至连客栈、驿站都不如,没有一丝一毫家的感觉。”安容的语气中透出无奈。
她也很好奇,上官秀在风国国内的日子究竟是怎么过的,偌大的镇国公府,家徒四壁,一穷二白,可他又不是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