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大志且又心高气傲之人,他说的不得不回上京的那一天,其实也就是他入主上京的时候。
直到现在,钰王仍未放弃与唐凌的帝位之争。上官秀无法劝他,也不能劝他,人总是要有点希望来支撑才能活下去,钰王已经够苦了,如果连希望都丧失了,那就太可悲了。
上官秀站起身形,拱手施礼,说道:“殿下保重,秀,告辞。”
“阿秀。”唐钰叫住他。伸手入怀,从中掏出一面玉牌,上面刻着一个钰字。上官秀认得,这正是钰王府的玉牌。
唐钰走到上官秀近前,把玉牌放入他的手中,说道:“好好保管它。玉牌在,你我情义在,玉牌碎,你我,情断义绝。”
上官秀握着玉牌的手一抖,紧接着,他下意识地把玉牌扣紧。他重重地点下头,说道:“秀,谨记殿下今日之言。”
唐钰笑了笑,扬头说道:“去吧。我会在盐城为你祈祷祝福,望你早日凯旋而归!”
上官秀把玉牌揣入怀中,再次拱手,一躬到地,久久没有直起身形。
他对唐钰,即感激他当年的知遇之恩,也怀念二人当年的情投意合,对他,他抱有很深的愧疚感。自己,终究还是让钰王殿下失望了。
当年,他还没有爱上唐凌,便已经选择站在唐凌的那一边,现在,他的立场更不会改变,与钰王的关系,也再回不到从前。
他不敢再继续逗留,唐钰流露出的哀伤之色,如同一把巨大的锤子,一锤锤的砸在他的心头上,要把他的整个心砸碎。
他深吸口气,挺直身形,转身向外走去。
看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唐钰下意识地迈出两步,抬起手来,想叫住他,但手停在口中,话到嘴边,最终,还是没有喊出他的名字。
他垂下头去,不知不觉中,已是泪湿满襟。
昔日之知己,明日之死敌,造化弄人。唐钰扬起头来,忍不住仰天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