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袍仿佛是从第一代夫子丰时期就流传下来的,此后就没有再变过。前院虽然不禁止人进出,但是这后面的藏书库却是除了夫子允许,绝对不允许进出。藏书库之中的都是三圣留下的手稿、经意、学说,有庄圣整理的丰圣生平言论留下的《传道》,庄圣留下的《无涯》,伊圣用尽一生编撰的《问道》,以及丰圣的二十四门徒,后来的诸子贤人亲手抄录留下的经义,这一切都是埙都学宫最重要的根基。
易衍小心翼翼的翻读着三圣和诸贤留下的书卷,哪怕读过已经不下千百遍了,但是每一次读,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新感悟,三圣和诸贤留下的经义、学说、大道,值得用一生去解读。易衍年岁也不小了,今年五十有二,是伊圣的门徒弟子,到了这个年岁,自然希望能够如同三圣诸子一般,留下自己的学说道理,以传后人。易衍铺开面前的白卷,拿着毛笔在砚台之上抹了抹,几次下笔却又停下了。“不妥!不妥!”易衍斟酌了良久,最后还是站了起来,想要拿起放在一旁桌案上的玉简,但是老迈的手掌探过去,却发现那玉简已经不在远处。“噫?”夫子易衍疑惑的看了过去,就看见在席案一旁,一个穿着和他一般的男子坐在了席子上,靠墙捧着那白玉一般的玉简,摊开缓缓阅读。“放下!传道玉简乃埙都夫子信物,学宫传道之物!”“你是谁的学生,如此不懂规矩!”哪怕以易衍的养气功夫,此刻也勃然大怒,面前这个年轻人私自闯入藏书库重地,还私自翻阅传道玉简,这可是只有夫子才能够触碰的学宫传承之物,每一代夫子临死之前,才会传给下一代埙都学宫夫子。方修看着传道玉简上面千万言文字不断划过,整个玉简之中记录的不仅仅有着诸子大贤的各派学说经义,还有着正史和大量历史人物的言论记载。看着面前这个愤怒得吹胡子瞪眼的夫子易衍,淡淡的说出了一句“吾也曾是夫子!”“胡说,你是哪来……”易衍话还没有说完,目光突然掠过了壁上挂着的圣人画像,三位文圣高高在上,如同照彻万里山河,点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