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前,武后下了懿旨,要我和亲突厥。出嫁前,我不得离开宫门半步。”李准面无表情,与那曾经嬉笑怒骂刁蛮顽皮的“李淮”判若两人,“朝廷收到消息,东突厥二十四酋恐有反心,西突厥语吐蕃来往甚密,前狼后虎,大唐边境,危机重重。”
“蛮夷滋事,与你有何关系!”苏秋池急问。
“当年文成公主和亲吐蕃,换来两边交好,边境安稳。如今,怕是要我也担此重任吧。”李准把玩着衣裙上的玉佩,冷笑。
“我虽美度多少史书,也知道文成公主不过是宗室女,并非真正皇裔,而你身为堂堂公主,你娘就是皇后,怎舍得下此旨意!”苏秋池不信有母亲会将女儿往火坑推。
李准抬头,镇定地说:“我并非皇上与皇后的血脉。胜负本是皇上近身侍卫,官拜怀化将军。十年前,秋狩之时,我父亲自一条怪蟒扣下,救了不自量力的皇帝一命,可他自己却葬身蟒腹。皇帝念先父死得惨烈,在生时又精忠正直,再念我娘早逝,孤女无依,遂破例收我为义女,赐国姓,封端颐公主。自我入宫起,武后初时尚待我如亲女,可自从见过我掌心的梅花印记后,她态度大变,不再与我亲近,我每长一岁,她看我的眼神便阴冷一份。个中缘由,我至今也不明白。总之,现在大好时机在眼前,她正好借机拔掉我这眼中钉吧。”说罢,李准摊开右手掌,掌心上,五点细细的朱砂痣刚好排成一朵娇艳的梅花。
“这女人有病!”苏秋池恼了,“莫非她是妒忌这花儿好看?!”
借机端详了那梅花印一番,淡淡道:“武后还是昭仪时,为夺皇后之位,曾亲手害死了自己尚在襁褓的亲女,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