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有成死尸的危险。”
“是是,贫僧遵娘娘懿旨!”和尚擦着额头的冷汗。
“退下罢。”她微一扬手。和尚如蒙大赦,起身退回了暗处,一阵青烟漫过,再无人影。
月色下的太液池,荷香悠然,莲开处处,一池碧水悠悠荡荡,那水声,像母亲唱给孩子的摇篮曲,温柔娇弱。
她躺在舒适的床铺上,熏香的气味四处流散。
“好听么?这水声。”有人从那层层帘幕外走来,步履轻盈,一步便是一朵莲花。
“谁?!”她自床上坐起,撩开帐子,旋即冷笑,“王皇后,又是你!”
“哀家不过是来问问,这太液池里的水声,是否一如当年你唱给女儿听的那首。”来人停住了脚步,隔着一层纱帐与她笑谈。她的胸上顿如针刺,却仍冷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武媚娘,当年你为从我手中夺走皇后之位,不惜亲手毁掉自己的亲女儿,如今,我告诉你,她回来了,她掌心的梅花印真美!她会替我,替所有葬身于你野心之下的亡魂,向你讨回一切!哈哈哈。”纱帐外,笑声凄然。
“没有谁有资格向我讨要一切!”她想起身,却无法动弹。
“神可以!”纱帐外的人得意地宣告。
“我会站在比神更高的位置。”她淡然,却字字如铁。
一股寒意自胸中涌起,她猛地睁开了眼。她仍好好躺着,高床暖枕,只是背脊上汗湿了一片。层层纱帐依然低垂,除了帐外的宫女太监,再无他人。她坐起,疲惫不堪地撑住额头。根本数不清这么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