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蠕动了一下喉结。
索隐看了看麦饼:“想吃这个?得先喝水。”“打死我也……”“行了行了!”索隐也不耐烦了,“不说就不说,又没叫你说什么,这么想死……”他往火堆边一坐,大口咬下一快麦饼来。
校尉凑过来,压低声音问:“索兄弟,这探子这么无赖,几位将军也没打算从他身上挖出什么,干嘛不杀了他算了?这么胍噪。”索隐停下咀嚼,斜眼看他:“你杀?”校尉登时有些畏缩,尴尬道:“都绑成这样了,不好吧……”“燮军可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索隐说,燮军杀俘的传统是从离军沿袭下来的,发挥的却比离军更彻底。宁浪一战,屠俘八千,彻底震住了商国人,也让燮军残暴好杀的名声不胫而走。其实姬野不是个暴虐的人,起码索隐记忆中的那个姬野不是。只不过,为了达到目标他可以百无禁忌,。
“那你杀?”校尉老实承认,“我不敢,原本是没觉得,今天才知道自己总是胆小。”“……”索隐的眼神凌厉了起来,“那不是跟燮军一样了么?”校尉几乎要被索隐逼疯了:“你们怎么回事?!下午路将军不是说么?当兵首先就是杀人。鹰旗军中人人敢杀,我们青石诸军总是还差一点。我觉得路将军说得有理……”“那你叫路牵机杀嘛!”索隐摇头,“这话又不是我说的!”校尉吃了一惊,小心翼翼地问:“索兄弟,莫不是我哪里说话得罪你了?”索隐也觉得自己太冲,月色这么好,偏偏这样的夜晚总是心烦意乱,可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好一阵子才说:“不关你事,我自己心烦。路牵机说的自然不错。可是……杀人的事情哪里是对错那么简单?那不是说的,只能做。”“只能做……”校尉默默回味这话。
“哈哈,穿杨柳今天现了吧?”他的同僚取笑他。校尉没有回答他们,没有真正到过战场上,他们还不能体会那种震撼。
索隐的那一箭从远处的大树上射下了一团灰影。那颜色如此接近树林,如果不是因为坠落,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