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唯有掌握重权,方可随心改革。”刘裕郑重点头。
“初步蚕食,东南八郡第一,虎踞东南,经营地方。其他不重要,即便司马给你重权,先推辞不受。”
底蕴不足的情况下,贸然接受朝廷重权,不过是被人架在火上烤,没有一点好处。
“大哥,不复司马旧事。”
梁岳并未明说,而是委婉暗示,篡位不是缺点,缺点是后面没有功绩,否则就成下一个司马家,如果有功绩日后上了史书,也不会被人说三道四。
“知道了!”
刘裕骑马奔向远方,远方远远传来他的豪爽笑声。
梁岳目光久久不能离开。
这个时代,起兵造反难度高。
世家豪族兵强马壮,贸然推翻棋局,只会引起军阀混战;或许征战几年能夺得天下,但北方胡人可不会看着他们整合。
届时反倒便宜了胡人。
最主要的矛盾是胡汉,而后才是士族寒门。
在梁岳心里,汉人文明永远比胡虏高一级。
“英台,你先回去休息。”梁岳来到门前。
“今晚你睡其他地方,我和母亲说说话。”
英台挽着母亲的胳膊。
“好,我和女儿一起睡。”
“女儿也来。”
就这般,梁岳被无情赶到蓬莱丹室。
祝母笑意盈盈望着夫妻俩人。
“英台,山伯不打算娶一房小妾?”
“我之前提过,他拒绝了,他说这辈子一人足以。”祝英台满脸幸福。
祝母有一丝恍惚,良久,笑道:“你们一定能成为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
蓬莱丹室。
烛焰明照,金碧辉煌,摇曳烛光,照得道人面色明灭,玄之又玄。
梁岳握着狼毫笔不断书写,泛黄纸面写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