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在渡口所有人注目中离开,静寂许久的岸边,转眼又传出吆喝声、号子声。
夏旺跑回来的飞快,“都走了,一个没留。
而且我向货栈的管事打听到,大船是前往河谷运马匹的。”
“我们也走。”沈妙竹率先从长廊中间的栏杆跨出,沈灵竹紧随其后。
她俩的大哥,又不好意思当着夏旺指出,如此动作,不雅。
不久,兄妹三人被夏旺带到渡口小酒肆向后门,店家一开门就认出他们三个。
他不禁笑道:“客人要打尖儿么?”
“不,我们想要五条腌鱼。”夏旺说的是五斤盐。
“好嘞,各位稍等。”店家虚掩上门,不大会儿抱个小陶罐过来,递上前时说:“一共六十文。”
沈灵竹:“这么贵!”官盐十五文一斤,私盐十二并不便宜。
可惜如此好赚的买卖,他们没有门路。
来之前,她还问过大伯盐商支引什么价。
大伯说盐商不论用二百斤的小盐引,还是四百斤的大盐,支取时都会拿到额外的余盐。
每斤盐合算到五文左右,卖价要看是盐区在哪儿,从七文到十五文不等。
天底下,人最最不能缺的盐,太好赚有没有。
师姐也道:“买的更多些能优惠否?”
店家刷的收回陶罐:“小姑娘,再没比我更便宜的腌鱼,瞧瞧这色泽。
同等腌货,外头没有十八文您买不来。”
他打开盖子露出里边白花花的盐粒,又道:“罐子送您,要六十一点不贵。”
看着是比官盐还细白,沈灵竹和师姐对视一眼,明知店家加个罐子多加钱,也得买。
但总有点不甘心,于是问:“大叔,你家开酒肆的,想必厨灶用的很勤。”
店家对掏钱的客人,耐心十足十,“那是自然,指着它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