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夫人愣了愣,随即大笑起来,摇着头道:“我劝你不要。那地方不仅贵,而且你若真收去,就没这么好生意了。”
张斓也笑着说:“我知道银满楼的东家,年底极缺钱,正在四处抛售产业。只是今年苏州,没人会收这么贵的东西。”
“你是第几个和我说这个的人了?”胡夫人喝了口酒,“清风书寓,八万两。这哪里是诚心价?”说着摇摇头,有些哀怨的说:“大半个月了,也不来找我?”
差不多一个月前,黄金银满楼的掌柜赵德全就放出风声,要出手清风书寓,和满城的银满楼小铺。这两处产业很多人有兴趣,只是,连银满楼小铺的打包价都要二万两,像极了是在开玩笑。
没过多久,胡夫人就得到消息,江崇召到了扬州,甚至亲自参与了好几次商谈,结果都是价格谈不拢。不过,对这两处感兴趣的人极多,听说连周边州府都有人过来谈价。
张斓浅浅的喝了口酒,看了眼胡夫人。
在扬州,胡夫人怎么都算得上是个人物,连知府都要给几份薄面,更是收得起江崇召那二处产业的少数几个人之一。若说江崇召没找过她,张斓真不信。
于是,笑了笑道:“我知他要交账,胡夫人若有兴趣,其实只要再拖一个月,低于成本价都有可能。”
胡夫人又大笑起来,“小妹妹,只要他肯卖清风书寓送银满楼小铺,就有大把的人要,可惜他不肯。”
“现在没到绝路,自然是不肯的。我猜低于五万两,他应该不肯卖;但超过五万两,筹钱都要时间。所以,他的时间并不多。胡夫人,能不能拖一拖?”张斓小心的问。
胡夫人探究的看着张斓说:“你不是要收黄金银满楼。想干什么呢?和我合股收清风书寓?可惜他问遍全城,都没来找过我。或者,纯粹就是见不得他好?”
张斓大方的点头,“是,不想见他得偿所愿。”
胡夫人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