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记得她才11岁,她再懂事她也是个孩子,没有人再安慰她。
黎妈妈和黎爸爸到那天,陶思眠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
她抱着一瓶酒穿梭在嘈杂的人声里,身形瘦小单薄。
黎妈妈心疼地叫了声“七七”。
“啪”一声,昂贵的酒瓶砸碎在地上,陶思眠宛如机器人被按下暂停。
整个悼念厅瞬间消音,所有人齐齐看向这里。
黎妈妈走过去,蹲在陶思眠面前:“妈妈她……”
黎妈妈话没说完,陶思眠愣愣地,眼泪就流出眼眶,紧接着,她裤子上出现一道水痕,从大腿一路朝下淌。
黎妈妈几个字,陶思眠失禁了。
没有人说话。
陶思眠整个人像被钉住了一样,她想挣脱,挣不脱,手一直哆嗦,黎妈妈想去抱住她,陶思眠不肯,陶二婶跑过来,陶思眠宛如受伤的小兽般哭着叫着对几个大人又踢又喊,然后躲到了陶行川和安雅的棺木下,不吃不喝。
直到三天后。
大人们正讨论谁端照片,谁走最前面,陶思眠却好像突然清醒般出来了,说:“我来吧。”
陶老爷子抱了陶思眠好一会儿,陶二婶把陶思眠带去洗漱,换了新孝衣,然后陶思眠端着陶行川和安雅的合照,走在队伍最前面。
到了火化室,一众人敬礼,陶老爷子别过脸不敢看。
陶思眠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死亡证明,两份,确认,签字。
然后工作人员把陶行川和安雅从棺木里抬出,送到火化窗口。
火化过程太反人类,原则上不允许观看,陶思眠签完死亡证明跟着工作人员走进观看室,陶二叔想拦,陶老爷子朝陶二叔摆手。
然后陶思眠站在隔热窗外,望着脚下炉火滚浪,油喷在安雅和陶行川身上,工作人员用手挡住陶思眠眼睛,陶思眠轻轻把工作人员手拂开,滋一下,火焰蹿起